六兆年零七月

【荒连】【ABO】气味图书馆

森森拿个铁壶:

今天我给我家狗子做了一个鲜肉加鸡蛋的生日蛋糕,它吃的又多又快……然后就放了整整一晚上的臭屁……就在我看这篇文的时候。打开这篇文之前我并不知道这会是一篇和气味有关的文(升天.jpg)


菜花斯基:



To  @森森拿个铁壶 


迟了一天的生日贺文,生日快乐呀。




前段时间想了想,发现自己从来没写过ABO这个pa,决心要写一篇打破零记录。


还是一篇延续了我的猥琐型搞笑风的短文,希望大家阅读的时候不要误以为我是黑,我真的是粉....




正文:




原本该是个美好的夜晚。


床上两人正抱着,啃得难舍难分。


好容易松开嘴,一目连抬起头来,脸红红的,过不来气,有点儿喘。


他一手攀上荒的胸膛,眼睛看着他,眼角湿漉漉的。


荒从善如流地去解他的衣服,把他的身体像糖果一样从糖纸里剥出来。


一切都显得非常顺利,这将是他们之间完美的第一次。


 


这时荒却忽然觉得这房间里的气味有点不大对劲——


室内弥漫着一股又像肥皂,又像塑料的气味,和荒身上清爽的海洋气息混合在一起,是一种无比震撼的鼻腔冲击。


愣一秒,荒抬起头来,颤巍巍地问眼前的Omega:


“你.....你这信息素,是什么味道的来着?”


 


作为一个Omega,一目连一直有一个难言之隐。


 


这个世界上充满了各种各样的信息素,每个omega的信息素都是独一无二的。


普通的,就比如青草、沙子、阳光晒过的衣服、刚煮好的热牛奶的气味。


再特殊的,还有铁锈、塑料、泥土的气味。


最有意思是像食物一样的信息素,就在一目连身边听说过的,他就知道有柠檬味儿,薄荷味儿,二锅头味儿等。


但谁也不会有他尴尬。


他的信息素,是香菜味的。


 


一目连跟其他的Omega一样,正式宣告发育成熟,都是在十四岁满的时候。


在此之前,没有人知道,自己将要释放出来的信息素具体会是什么味儿的。


当时有个民间传说——信息素是受你平时的饮食习惯影响的,平时爱吃什么,就越有可能接近那种食物的味道。


一目连对此深信不疑,他从小就督促自己多吃水果,期待可以拥有类似这样清新甜蜜的信息素——毕竟关系到的是将来的找对象问题,他还是非常重视的。


 


十四岁的生日那天,他站在浴室里,脱光了衣服,怀着期待又兴奋的心情,静静地等待那股神秘气息的袭来。


他忽然闻到了一股奇特的气味,野芳发而幽香,极具刺激性,而且他觉得自己以前曾在火锅、烤鱼等食物上闻到过。


.......


他一开始以为是家对面的餐馆制造出来的,然后他很快意识到现在根本不是饭点。


浴室的窗和门都是紧闭着的,只有他一个人在。


一目连怀着一种侥幸心理,慢慢低下头,迎着那股越来越浓郁的气味,闻了闻自己——


......


芫荽,伞形目双子叶植物纲,俗称香菜。


他差点一头撞在浴室瓷砖上,足足确认了三遍。


Why, why香菜! 


一目连真的欲哭无泪了。


吃什么水果!——民间科学害人,民间科学不可信。


 


如果说摊上个好闻的信息素无异于零up抽中卡池里的新ssr,欧皇无误。


那么一目连的运气,可以说是非酋中的非酋了。


他尽量使自己冷静下来——信息素已经形成了,时光也无法倒流了,那么还是面对......面对.......面对......


然而在成年以后,他尝试跟Alpha约会,结果,所有人在得知他的信息素气味后,均表示自己不能接受,逃之夭夭。


 


“你是个好Omega,但我真的不喜欢香菜......”


这是最后一个被吓跑的Alpha给他充满歉意的留言。


 


碰壁的次数多了,一目连也变得悲观起来。


谁叫你运气不好,看得顺眼的Alpha,都不是香菜党呢?


他开始阅读报纸和网络上类似“新世纪Omega的独立与自主”“单身Omega的社会选择”等文章,给自己灌心灵鸡汤。


——除了没性生活之外,单身没什么不好的,他安慰自己,至少,自由自在。


 


就当一目连的心态变得彻底佛系之后,他遇到了荒。


那天一目连正在家附近的书店,去够一本书架最顶上的书。 


他个子不高,踮着脚也碰不着,停下来四处张望,正想找个梯子什么的站一站,身后就有只手伸过来,轻轻松松地帮他取下了那本书。 


一目连跟荒道谢,又请他喝了个咖啡,留了电话号码。


两个人看对眼儿了,彼此都有些心照不宣的意思。 


后来约在电影院后,大银幕上放着影片,黑暗里,他俩的手已经悄悄握在一起了。


 


从外表来看,这两人实在是非常登对的,一个高大英俊的Alpha,一个白皙好看的Omega,站在一起,画面就很和谐。


他们的感情正在迅速升温,很快就打得你侬我侬,十分火热。


比起从前约会过的那些人来说,一目连实在是挺喜欢荒,觉得他哪里都好。


但有了从前的经验,一目连这回不敢提前告诉荒自己的信息素是什么气味了,他怕他跟那些人一样跑掉。


——然而瞒得过一时,瞒不过一世。


这天晚上,他们出去约会,喝了点儿小酒。


荒还清醒,一目连酒量不行,两小杯龙舌兰酒下肚,醉醺醺的,眼神已经迷离起来。


荒送一目连回家,很绅士地正准备走人,一目连就拽着他的领带把他拉进了门。


一来二去的,两个人就从门口亲到了沙发上,腰带衣服裤子散了一地。


 


一目连喝得稀里糊涂,居然忘记了一件事,他的发情期就是今天。


正当他们情绪热烈,渐入佳境的时候,他身体里的某个神秘气味系统悄悄地启动了。


于是就发生了开头的那件事。


两个人光溜溜地对视着,一时间,都愣了。


一目连还没有回答他,荒的内心已经受到了巨大的冲击。


——这个性格温柔,长相漂亮,笑起来眉眼弯弯的Omega,他的信息素,竟然是香菜味的。


 


如果说荒在世界上最讨厌什么蔬菜,那就是香菜无疑,他对这种打屁虫般的气味有生理性的厌恶感,从小到大,他就强力拒绝一切含有香菜的食物,哪怕一丢丢,也是不能容许的。


而一个处于发情期的Omega身上的信息素的气味,显然是更浓缩、更刺激的。


荒僵僵地坐着——那感觉就像是有人在他的鼻子底下搓碎了一捆新鲜的香菜,直冲大脑,竟然压过了Alpha对一个发情期Omega的原始冲动。


他从床上跳下来,披上衣服,两三步跑到门边。


“我,我有点事情,先走了。”


荒有点结巴地嚷道。


砰一声,门关了。 


一目连从头到尾都没挽留他,等他走了,在药柜子里拿了颗抑制剂吃了。


按道理,他应该早已经习惯了,但是这回却觉得眼眶有些湿润。


他抬起手来,擦了擦眼泪,慢慢地咀嚼着。


那颗小药丸在他嘴里沙沙响着,被唾液融化了。


真的苦啊。


 


荒没走远,他站在路灯底下,被冷风吹着,清醒了一会。


街上灯光明亮,除了二十四小时开着的便利店外,还有人推着小推车卖夜宵。 


他回头望那一扇小小的窗户,回忆起刚才出门前,一目连眼睛里落寞的模样。


就那样慌慌张张走掉,那个人,心里肯定不太好受吧。 


但荒实在是不想就此放弃他——像一目连这样好的恋人,打着灯笼也难找,因为那种愚蠢的原因离他而去,就是自己暴殄天物了。


 


荒在脑中重现了一下今晚沙发上的情景,似乎又闻到了那股浓郁的异香,下意识打了个寒颤。


不,不,就算只为了他一个人,也是时候作出改变了。


痛定思痛,他毅然转身,走进火锅店。


服务员小姐走过来,拿了他打好勾的菜单,瞧了一眼,瞪圆了眼睛:


“您确定要点这么多盘香菜?”


“是的。”


“......您确定吃得完吗?”


“......别管这个,尽管上! ”


 


荒开始有意地训练自己吃香菜,从少量到大量,从一开始吃一小片叶子就会脸发绿,到面对一盘凉拌香菜也可以面不改色,连他的朋友们也惊诧于他的改变。


——我荒就是饿三天,被人拿枪指着,掀了盘子,也不会吃一点香菜!


——真香.gif


他从前不知道,原来味觉的偏好是真的可以训练出来的。


 


一目连在那晚过后,还是过着同往常一样的生活。


荒没有再联系过他,他也没有主动打电话给荒,也许是为了维持最后的一点尊严,怕再次听到拒绝的回答。


他并不是没有伤心过,只是向来脾气隐忍,什么情绪都藏在肚子里。


——还是因为我的原因吧。


他默默地对自己说。


摊上了香菜味的信息素不算,还摊不上香菜党的Alpha。


......谁叫你,运气这么差呢? 


 


他还是经常去家附近的书店,一个人站着,默默地翻书。


路过那个第一次与荒相遇的柜子时,一目连停下来,仰头看着最顶上的一层,恍惚出了会神。


就有个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来:


“这回要拿什么?”


他回过头来,以为是时光倒流:荒就站在他身后,皱着眉头看着他。


一目连差点叫出声来,可是荒忽然弯下腰来,捂住他的嘴,不紧不慢地说:


“别嚷嚷,书店里的话,会吵着其他人的。”


一目连的脑子还处于震惊中,一片空白。


他靠近一目连,低声问:


“告诉我,你刚才在这里发呆,还看着书架顶上,在想些什么?”


一目连看着他的那双眼睛,从里面看出了一丝揶揄,立刻回答:


“.....当然是看到了感兴趣的书! ”


荒的脸上露出难得的笑意,指着书架顶上问:“哪本?”


一目连这才发现,书架的位置变动过了,现在顶上都是些关于美容化妆的过期杂志,显然不是他会感兴趣的书的种类。


他脸红起来,张了张嘴,说不出话,就急匆匆地往书店外走。


荒跟在他身后,也不赶上去,隔着十来米的距离,看他在前方慌慌张张地走,等一目连慢慢地恢复心情。


 


走着走着,却看见一目连停下来,身体晃了晃,弯下腰来,露出难堪的神情。


猫捉老鼠的游戏是玩不下去了,他忙忙地走上来几步,扶住他问:


“怎么了?”


“我忘记吃抑制药了。”一目连小声地说。


他抬起手来,捂住自己的眼睛,感觉到从自己的脖颈处散发出来的热烘烘的信息素的气味,觉得丢脸又绝望;他下意识觉得荒闻到这气味肯定又要再次逃跑——何况这里离家还有一段距离,一个发情中的Omega,想要穿过人来人往的大街,情况实在不妙。


 


“这不是有我在身边吗,怕什么。”


一目连以为自己听岔了,从指缝里瞪圆了眼睛,看着他说:


“哈?”


荒弯下腰,把他整个腾空抱起来,站起身来。


“你不怕了?”他吃惊地问。


“现在很喜欢。”


他紧紧地搂着一目连,撒腿就往他家跑。


发情期未服用过抑制剂的Omega,穿越过人潮汹涌的大街,就像播撒农药的飞机飞过麦田一般,在人群里播撒信息素。


在荒和一目连身后,有两拨一正一反小跑的人群:一部分隶属香菜党的Alpha受到了强烈吸引,紧紧跟随;另一部分非香菜党的,则反方向逃离这股气味,溜得比兔子还快。


场面轰轰烈烈,如同电影釜山行的丧尸追逐。


 


对荒来说,这是一个完美结局。


——世上少了一种讨厌的食物,多了一个可以爱的人,这笔生意,真当划算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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